2006年3月19日星期日

在车里,讲着讲着,呼吸开始急促,语气也激动起来了。
“我的情绪快崩溃了,因为我要把原因给说出来。”
不愿回忆的画面,一一浮现,
我的心是被烧得炙热,
疼得不知所措。

视觉一糊,声音一变,思绪和情绪在这一刻静止,
眼睛一闭,深深呼吸了一口,眼泪开始潸潸落下,
我知道,
我哭了。

第一句说出口的话,
“我真的没变,从来都没,真的没变…”
一颗接着一颗的眼泪在掉,似压抑很久的泉水,在这一刻找到一个出口,
却提似的拼命在涌,把我的倔强给出卖,把我的伤心给流出来。
第一句听到的话,
“哲维,你真的没变,我很感动,因为我知道这是初三的你,你真的没变!”
这句安慰的话,并没有顺利让我的眼泪给停下来,
反而让受伤已久的情绪得到抚慰,让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一次哭个痛快。
再来一个暖心的拥抱,
让我在跌入悬崖前,及时获救,
这时,我已哭得像个小孩,
或至少脱下伪装的面具了。
语无伦次的,
根本没经过大脑的重组,或语法的束缚,
只用一种叫由衷的话来把话说完,
回答之前炮轰式的问题。

“你懂你变了吗?你不再像初三的那个你。热情,关心,很朋友的人。
如果和现在相比之下,我真的很喜欢初三时的你。”
“…”
“去问问从初二或初三就认识你的人,我相信他们都会说你变了。”
“…”
“如果你现在是三角形,初三时就是可爱的圆形。”
“…”
“我开始质疑我们的友谊,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你好朋友的友谊!”
“…”
“人会改变,大多数因为环境或事情,改变就为了适应,
哲维,那又是谁把你给扭曲成现在的你呢?冷漠,离群,自我的你呢?”
“…”
“我们已累得想放弃你了。是我不舍得,所以我要问个明白。”

炮轰式的问题,
我已被震撼的,
接不了,答不上。

被总结好的问题,
总需要被总结好的答案。
我想也是时候给个答案了。

我不再热情,因为我不想再虚伪,我只想做回我自己。
我胡哲维可以不买你的帐,只要我不喜欢。
所以我变得任性和自我。

我会变得冷漠,因为我怕失去,所以任何事情我只好限制自己的感情,
我害怕失去,因为我讨厌失去的感觉,
这是为什么中华毕业典礼我哭,当兵结业典礼我哭,我和文欣爱情葬礼我哭!
我本多情,只恨这不是多情城,难容我这多情人。

我会离群,因为我讨厌看到伪君子,在我眼前演戏,
一套又一套的把戏,简直把美丽人生的价值给剥削掉。
对不起,所有人的生日,我一律缺席,
我不愿看到历史重演,生日是神圣的,伪君子却把生日的主角给换了,
换上叙旧的美名,变成团聚的机会,寂寞人的大日子。
生日还有意思吗?

的确,我有变,但我重来对真诚的友谊都不曾有变。
被最要好的朋友质疑友谊,
我是最束手无策的受伤。
我不能调整你对我的信任度,
但我能证明我的真诚度,
用我这辈子的时间来证明我的真诚度。
你们愿意相信我吗?
我相信酒的原理,
不开封,
这样,虽少触碰,但因为时间,
酒才能更醇,
我觉得友谊像酒,
要用时间把它给酝酿出那越久越醇的感情。


最后,我根本是个感情脆弱的人。
谢谢你们曾经的陪伴,
在这个要失去朋友的季节里,
用心再次感受曾经的情谊,
我决定不做任何挽留或很友谊的动作,
缘分把我们给聚在一起,
缘分也总有一天会散,
我已做好最痛的心理准备了。
虽然,是痛,
但,我已无憾,至少我曾经拥有过这美丽的友谊了。
谢谢,
和,
对不起。

******

当下的我,
并没有细数掉下的眼泪,
只在心中盆算,
心中滴出的血,
每滴带着友谊,
曾经丰富过我人生的血,
如何慢慢滴开我的世界…

一颗冰封已久的心遇上炙热的火,
溶解下来的就是眼泪,
升华的是逝去的感情,
而剩下的就只是一颗受伤的心。
我是真的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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